九言 夜谈
*私设:活击本丸背景,鹤球跟爷爷在只能双人出阵的时候就在一起了
诈尸作者求轻踢(bushi)
cp:三日鹤
正文/
本丸的月色最浓的时候,付丧神们基本都已经入了深眠,走在长廊上能听见次郎太刀的酒呼噜,细听还能察觉到藤四郎家的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。
鹤丸国永端坐在审神者的茶室内,长发的一缕流淌在榻榻米上,被月华所笼罩,一时竟说不清这缕纯白是月色还是发色。
审神者看着他叹了口气,语气中满是无奈:“三日月大人要是知道您私下来了我这里,指不定有什么反应。”
鹤丸国永的微笑沉静,嗓音如他前几日那般温柔:“即使是他,也不可能日夜跟着我。”
审神者心里暗道这可难说,这几天那位大人几乎与面前的鹤丸大人形影不离,就连洗漱都能看到两人并肩的身影。
“·······主上大人放心,”鹤丸国永体贴地说道,“今日小狐丸大人受了伤,三条家的人只剩下他和今剑大人还留在这,他就去照顾小狐丸大人了。”
走之前亲眼看着我睡着的,半个时辰之内想必不会回来。
审神者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鹤丸国永提袖,洁白纤细的手腕微垂,为审神者沏茶。
“唔,所以,大人是为了出阵一事来找我?”
审神者谢过他的茶,眉目却显得有些忧虑:“我想,您目前应该没有作为人身战斗过的经验,何况您并非我召唤而出的付丧神,若是在战场上出了意外······我也不清楚我能不能救治。”
他没说出口的是,鹤丸国永现在还是历史上的瑰宝,若是出了意外,历史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连锁反应。
更别提把他看得比命紧的三日月大人会做出什么来了。
审神者抬头,看到这位鹤丸国永大人精致而未经人事的脸上眉心微蹙,立刻产生了浓浓的负罪感,更何况此时对方还轻轻补充了一句:“······既如此,也合乎情理,我虽是刀剑之物,毕竟非那位鹤丸大人,只是个来此体会一旬之乐的死物而已。”
他又接着轻叹一口气:“我还以为······我就默默地跟着,不给他们添乱就罢了,虽然未曾个人战斗过,但到底有些刀剑的本能傍身,如此,想来还是我过于天真·······”
审神者仿佛遭受了什么暴击一样,连忙摆手道:“鹤丸大人千万不要多想!本丸的大家都很喜欢您,怎么会只是死物呢!”
“既然鹤丸大人想要体会出阵的感觉,”审神者咬咬牙,“也并非绝不可行之事,权当体验······明日第一部队的出阵,我会让他们带着您。”
鹤丸国永眸中瞬间亮起了光,嘴角也终于提起:“谢谢您。”
审神者心下叹息,收敛了面部的表情微微严肃道:“不过如果您确实想要跟着他们一起出战,凡事须得听从他们的安排,尤其是山姥切国广先生的命令,可以吗?”
鹤丸国永点头:“当然可以。”
审神者叹道:“······那大人就回去休息吧,明日跟着三日月大人就好。我会······我会跟他商量的。”
鹤丸国永听话地站起来,微微行礼道:“多谢主上大人,鹤丸回去了。”
他走出茶室,月光便毫无遮挡地洒落在他身上,这位纯白无暇的谪仙踩着华光,逐渐消失在长廊的尽头。
审神者看着茶桌,上面鹤丸国永沏的茶还冒着热气,而自己还没有喝一口。
茶室的屏风后忽然响起布料摩擦的声音,审神者却丝毫没有惊讶,而是看着那有着一抹深蓝和一双弯月的人从屏风后面踱出,安然自得地坐在方才鹤丸国永坐过的位置。
“······大人听到了吧,”审神者叹气,“这可不是我的错。”
三日月拿起方才鹤丸国永沏的茶,抿了一口,审神者也不恼,只是接着说话:“看来不管是什么时候的鹤丸大人,也还是鹤丸大人没错了——这种好奇和倔强,真是从锻造的时候带来的。”
三日月宗近摩梭着茶杯,没有说话。
审神者看着他,皱起眉头:“现在怎么办,您说过不能让他太过沉迷于这边的种种。可我看他现在的样子······唉,对鹤丸大人来说,想不沉迷也太难了吧。”
毕竟这是他在千年中寻求的事物啊。
三日月忽然开口道:“主上无需忧虑,明日······我带着他便是了。”
审神者看他:“可是您不是说过······”
您不是说过,鹤丸国永虽是无暇之刃,但始终渴望杀伐、拥有欲望吗?
若是让他触碰到这样的战场,他会不会自此沉沦,不愿归去呢?
审神者没有接着说下去,但是三日月开口接着说道:“我忽然有了另一种猜测。”
审神者抬头,正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弯月眼,里头深邃幽静的海似乎因为什么而变得流动了起来,不再那么深不可测和拒人千里。
“鹤就是鹤。”
他看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,神情却变得温柔。
“······我应该相信他的。”
审神者不明所以,所幸他也从未妄想过去理解三日月宗近,但眼下对他来说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,便开口问道:“明日让你们出阵,但最近时空絮乱频繁,去哪个时代为好呢?”
“镰仓。”
审神者一时没有听清:“什么?”
“镰仓时代,”三日月眼中坚定,仿佛有了什么定论,“镰仓时代,北条贞时执政期。”
审神者皱眉:“可是您知道,暂时回不去鹤丸大人的那段时间,需要再过几天……”
三日月却坚定地说道:“不必回到那一段时间,只要是北条执政期间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想带他见一个人。”
“怎么起来了?为什么不睡?”三日月合上门,语调温柔地询问正坐着发呆的鹤丸国永。
鹤丸国永一见他便笑着说道:“明天我有个惊吓给你。”
三日月笑道:“和我们一同出阵?”
鹤丸国永愣了愣,原本闪动的金眸显露出了茫然:“你怎么知道的······”
三日月贴着他坐下,用手捋顺他的长发:“回来的时候碰见主上,他同我说的。”
鹤丸国永看着他,还是有点懵懵的:“你······同意了?”
三日月看他,笑得温柔:“为什么不同意,这是你的愿望吧。”
他忽然俯身,一反之前保持谨慎的距离感,在鹤丸国永的额头落下一吻。
“睡吧,明天我陪你。”
鹤丸国永瞪大了眼睛,微微仰头看着他,抬手触碰到刚才被吻上的地方,几天来没有失态的谪仙脸居然逐渐染上了红色。
樱粉上了脸,更加迷人。
但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三日月忽然沉重的呼吸,反而反复抚摸着额头,喃喃自语道:“原来是这样吗?真奇怪······挺舒服的······”
三日月吸了一口气,克制住自己的欲望,谁知身旁的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,反而凑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道:“三日月,再亲一下。”
三日月心里叹气。
要命,这到底是防他沉沦,还是防我沉沦啊······
不过联想到自己方才的猜测,他又忽然想通什么一般放松了下来。
“要再亲一下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唔······我喜欢?”
“你喜欢?喜欢什么?”
“我喜欢······你亲我。”
“你喜欢我亲你?是喜欢被我亲,还是喜欢我?”
鹤丸国永危险地眯起眼睛:“你在跟我说绕口令吗?”
三日月笑了笑:“那你亲我一下。”
鹤丸国永莫名其妙,但还是准备照做。
他比三日月宗近矮一些,坐着也是一样,他的额头自己碰不到,就准备欺身压上去吻他。
可是刚刚起了身准备落下去,三日月宗近就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拉,鹤丸国永措不及防倒在他怀里,然后就被严严实实地吻住了。
不是额头,也不是脸颊,对方衔住了他的唇瓣,鼻侧压住了他的鼻尖,紧密得都令他无法呼吸。
三日月的气息很炽热,按在他后脑上的力气很大,另一只手又紧紧环住了他的腰,好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在进食——偏偏这人又文雅风流得很,流光的眼里全是深情,让人不忍指责。
这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和三日月接吻。
他第一次尝到这样的味道,不由自主地软了身子,大脑因缺氧也越来越模糊,眼尾因为不自知的欲望而翻红。
他像只被囚在三日月宗近怀里的仙鹤。
三日月衔着他的唇吻了很久,久到他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将他放开的,又是什么时候把他按在床榻上的,只记得他沿着自己的下颚逐渐吻到锁骨,因为停在那里的舐/咬令人难耐。
鹤丸国永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,几乎从头到尾都是意识模糊头脑迷蒙,但是三日月宗近却在解衣时松开了他,没有继续他“非礼”的动作。
三日月为低喘着的鹤丸拉好衣裳,然后将眼角的薄红舔去,最后将他拥在怀中。
“该睡了。”
他幽幽叹道。
“睡吧,鹤。”
“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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